“小徒弟?”
赵忠全神色古怪,看着徐璈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你结识的都是些权贵之家的浪荡子,哪儿有什么小娃娃?”
“你该不会是早年间在外有了外室子,不敢告诉你夫人生怕事发,所以现在才……”
“再继续口无遮拦,给你舌头打个结哦。”
徐璈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唇角,语气森森:“我在家帮着干活儿打结的手法还算不错,领略一下?”
赵忠全及时止住缺德不说话了。
徐璈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不是我的狐朋狗友,是我刚满七岁的小舅子。”
“你小舅子?”
赵忠全刚想说桑家少爷已经二十出头了,跟七岁半点不沾边,也用不着拜师。
转念一想自己之前为何失了蓑衣淋了雨,突然明悟:“你夫人的弟弟?一母同胞的弟弟?”
“是。”
徐璈点了点头,慢悠悠地说:“他两年前入了国公府的族学开蒙,据说天资尚可,你回去把他收了?”
换作从前,但凡有人敢跟赵忠全说让他贸然收个弟子,还是个自己瞧不上的人的庶出子,他必然是当场翻脸把人撵出去。
可现在有求于人的是他,徐璈还是德行稀烂半点不尊老的混账,太硬气了只怕不行。
赵忠全挣扎了半天很是迟疑:“那孩子的出身够不着国公府的族学,这想来也是你捯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