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安排好外边的琐事和桑枝夏要吃的全鱼宴,进了船舱发现送来的甜汤摆在桌上一口没动,桑枝夏正对着烛光看手里拆开的信。
“怎么不先吃点儿东西垫一垫?”
桑枝夏头也不抬地说:“我现在不饿,留着肚子一会儿吃好的。”
徐璈不是很赞成地飞起眉梢,走过去揽住桑枝夏的腰,把下巴搭在桑枝夏的肩窝里,扫了一眼她手中的信,漫不经心地说:“家里送来的?”
桑枝夏一目十行地扫过信纸,头也不抬地说:“是徐明辉送来的。”
徐璈懒懒的:“说什么了?”
“写这么厚实一摞纸跟你诉苦来了?”
桑枝夏伸手把张嘴要咬自己耳垂的大脑袋推开,哭笑不得地说:“哪儿至于?”
“徐明辉倒是没说自己苦,只是在信里提了一嘴,说陈菁安非常生气。”
陈菁安是真的很气。
他不远千里奔赴南方之地,绞尽脑汁费尽心机从四处搜罗来了三千多棵茶树,可以说是不辞辛苦地运了回来。
原本想着只要把东西运到了就可以闲着了,谁知道徐璈这不要脸地撒手跑了。
桑枝夏眸色微妙,唏嘘道:“他说陈菁安初八带回的茶树已经分批栽好了,有陈菁安的大力帮助,农场和茶园里都是一切顺利。”
篇幅有限,再加上徐明辉不是多话的性子,并未在信中过多赘述陈菁安的怨气有多深。
但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陈菁安指定是一日三骂每顿饭都不落,日日都扎徐璈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