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皮笑肉不笑地呵了一声,冷冷道:“若真如此,大人此刻就该放声大喊有要犯在此,抓了我前去问罪,而不是叫我避人耳目,迅速离去。”
嘉兴侯的叛国世人震惊。
不知内情的人只当是真是嘉兴侯鬼迷心窍犯下大错,瞥见深渊一角的人却不敢这么说。
洪北之战蹊跷遍地,里里外外被强行压下去的都是风起浪潮。
那么多人命背负着恶名化作枯骨,徐家延续百年的忠心铁骨俱被碾碎。
可皇上额外开恩容了徐家族人的一条活路,这一点就代表了很多很多。
不是不知道,而是已经铸下的大错必须有人背负。
徐家是当之无愧的替罪羊。
徐璈眼底嘲色郁浓:“大人,徐家的罪全因有人一尘不染的衣摆上沾不得半点污名,所以这一缕本不该存在的清正皎廉,就要用旁人的铁骨血肉去一一填补。”
“洪北之例在前,蜀地盐乱在后,大人还看不清?”
“就算如此,我也是天子近臣!”
赵忠全阴沉着脸说:“世子爷,徐家的是非对错已经过去了,我也无力评价。”
“可蜀地盐乱,与你无关,你现在……”
“我会走。”
徐璈再一次掐断赵忠全的话,一字一顿:“可不是现在。”
赵忠全下意识地拧起了眉,刚想说话就听到徐璈说:“赵大人,要不要跟我开个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