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西北艰难时,家里能摆上桌的肉,多亏了徐璈在山里能窝。
可桑枝夏扭头盯着徐璈看了半晌,疑道:“打猎不带弓箭的么?”
“见着了野物你赤手空拳扑上去逮?”
“我是不是赤手空拳直接逮,你……”
歘!
一声难以捕捉到的破空声响,桑枝夏只注意到徐璈的手抬起来朝着边上甩了一下,再回过神来,听到的就是野鸡落地的一声闷响。
徐璈脚下一踢策马过去,侧身弯下长臂捞起,一只被飞刀正中脖子的野鸡就被捞了起来。
徐璈顺手断气的野鸡挂在马鞍上,注意到桑枝夏瞪圆的眼,眉眼间浮起戏谑。
“枝枝,记得你上一次露出这种神情,是什么时候么?”
桑枝夏看着野鸡脖子上一柄比起绣花针大不了多少的飞刀,呐呐出声:“什么时候?”
“刚到西北的第一天。”
徐璈侧首在桑枝夏的耳垂上落下一吻,哑声说:“补屋顶的时候,被我搂着从屋顶蹦下来,你就是这个表情。”
眼里亮亮的,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那一瞬间眼中迸出的光,宛如淹没在暗处唯一可见的太阳。
徐璈忍不住唏嘘道:“你当时就那么看我一眼,陡然让我生出了一种自己好像无所不能的错觉。”
事实证明,无所不能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