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还要去对手的身上扣?
徐璈架起串好了野兔的铁架,顺带往单独熬着野鸡的小汤罐子里洒了些盐,在荡开的热气中说:“那就不捡。”
桑枝夏咂舌:“这不是玄铁打的么?就这么扔了?”
这跟往地上扔金子有什么区别?
徐璈被她的惊讶逗笑,擦去手上的油光,拉着桑枝夏避开了火堆散开的烟,不紧不慢地说:“玄铁再贵重,也不及命要紧。”
“如果扔出去的飞刀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那别说是一柄玄铁的飞刀,就是十柄百柄,那也是物超所值。”
徐璈抓起桑枝夏手中的飞刀,解释说:“我父亲手底下曾有几个江湖上的能人,其中一人擅暗器,这飞刀便是他为我打制的。”
“一年前他总共给我打了二十把,现在还剩下十把,都给你了。”
桑枝夏没问丢了的那十把是怎么没的,眯眼盯着徐璈指尖隐没的冷锋,挑眉道:“你是想让我学?”
徐璈低声笑了:“枝枝,暗器灵巧,比寻常所见的刀剑更适合你。”
到西北两年,徐璈遵循自己承诺过的话,除了自己亲自教,还给桑枝夏寻来了合适的功法,也让薛柳一直提点,就连老爷子都会时不时点拨两句。
桑枝夏本身天资不差,只是吃亏在打基础晚,再加上细琢磨的时间不多,最终只选了身法细究。
如今的轻功已有小成,只是徐璈一直没说她适合练什么兵器。
桑枝夏把玩着手中小巧的柳叶刀没说话。
徐璈在跃起的火光中探头凑近了说:“枝枝,利器不为伤人,只为护己。”
“你若是想学,咱们此行恰好可以顺道拜访一下打造柳叶刀的人,倘若不愿那就算了,我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