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蹙眉道;“十日里至少有八日,山里下了夜就开始起雾,雾气太浓再在山里久留不安全,就只能把人手都挪到了白日里动。”
不过徐璈也不是只知道顺着山脚下往上修的古板性子。
因着可动的壮年劳力多,全都挤在山脚下也不是办法。
徐璈索性先设法从运了一匹石料抵达山顶,如今就是山上山下,半山腰上,三处每日都在同时动工,进展极快。
桑枝夏听完默默竖起了大拇指:“还得是你有办法。”
“这么说的话,运回来的茶树就可以捡一批到墨鼎山去扦插,万一能活那边茶树的花样也能更多一些。”
除了墨茶,墨鼎山可以有动作的地方还很多很多。
桑枝夏当然是希望可以做到物尽其用。
不然那么老大一片地方,买下来的银子岂不是白花了吗?
徐璈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看了一眼桑枝夏手里半天没动,只剩下一半的汤碗,伸手接过去自己仰头一口喝了。
“喝不下了就不要勉强,把你碗里的肉吃了。”
桑枝夏愣了下笑出了声儿,低头专心吃饭。
吃过饭徐璈起身收拾,桑枝夏看着他熟练地擦桌子,突然说:“你是怎么想到突然回来的啊?”
从睡醒到现在,徐璈一句没提自己是怎么知道的,也不说自己回来的路上在想什么。
桑枝夏想想先弯了眼:“谁跟你当的耳报神?消息送得这么快?”
徐璈擦桌的动作无声一顿,少顷后放下手中的抹布,低头凝视着桑枝夏的眼睛说:“枝枝,我在你身边留了会给我传话的人,但会事无巨细跟我什么都说的,不是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