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拍了拍徐嫣然的脑袋,示意她先到边上去洗手休息,用额头在徐璈的额头上轻轻贴了贴,小声说:“徐璈?”
“晕过去了。”
齐老淡淡地说:“刀剜腐肉最是剧痛难忍,能熬到现在才晕过去,骨头还算硬。”
桑枝夏抿着唇说:“那他……”
“无碍。”
齐老指了指徐嫣然正在收的那些药,温声道:“先前给他吃的那两颗药镇痛极佳,药效起来了,他才会晕得这般安稳。”
否则的话……
应当是疼晕过去,再被疼醒过来才对。
桑枝夏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齐老起身说:“你在屋里看着他,等人醒了大概会有些发热,但那不打紧,两剂药下去就没事儿了。”
“余下的都是皮外伤,将养一段时日就能大好,咱们来得及时,好了也不会有后患,安心便是。”
若真让军医给徐璈用了虎狼之药,心脉受损经络淤堵,徐璈的往后余生才是日日遭罪。
万幸,来得正好。
齐老说的话桑枝夏没有半点怀疑,赶紧点头说好。
桑枝夏把徐嫣然和齐老一起送出房门,回到床边看着墨发被汗水泡了个彻彻底底的徐璈。
视线再度模糊的同时,忍无可忍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徐璈,你就是个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