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昌双手抱拳做了个佩服的姿势,声音压得愈发的轻:“我们都是外头的小兵,具体也不知道都尉那日在小王爷的面前跟左将军结了什么过节。”
“不过左将军的心里的确是一直都憋着一口气,否则怎么想得起我们?”
徐璈要笑不笑地呵了一声,玩味道:“他都跟你们怎么说的?”
“他……他说都尉这位置,本来是要给我的,但你在小王爷的面前卖了乖,这才会被破例提拔,我只能再往后等着了。”
军中的位置向来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多的一概没有。
从因果上论,左诚这说法或许也挑不出错。
徐璈没计较左诚挑拨一事,只看着荣昌笑道:“我可能的确是无意中抢了你的位置。”
“不用你抢!”
荣昌脸一肃立马就说:“谁能耐大谁是头儿,你比我厉害,那我就认你是头儿,也心甘情愿听你调遣!”
这话是不是真心实意的,暂且还说不定。
不过左诚能在给自己使绊子时,想起荣昌和卢新这么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或许这两人的身上就有别人没有的长处。
这样的人,倒是比左诚那种除了年龄大褶子多,再无一处长处的人有意思。
徐璈懒得再多问左诚背着人见不得光的小伎俩,也不嫌地上脏,衣摆一掀原地坐下,看着或坐或趴在自己四周的人说:“那天晚上伏击我的法子是谁想的?”
卢新虚弱地啊了一声,可怜兮兮地说:“都尉,咱不至于的……”
“你看我们都惨烈成这样了,何必还揪着往事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