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不算长的队伍中充斥满了难以言说的奇形怪状。
有人的胳膊用布带和木板夹着挂在了脖子上。
有人身残志坚单腿蹦得满头大汗,面目扭曲得活像是只刚从泥坑里蹦出来的蛤蟆。
更多的手脚倒是都健在,只是一张脸仿佛是被塞进了染缸泡了一宿一样,姹紫嫣红青肿刺目,全靠着眼睛残留出的缝隙艰难地看清方向。
这未免也……
“也太惨烈了?”
江遇白心说到底是谁给徐璈分的兵,还没想好怎么给徐璈出气,跟在他身后的薛先生就尴尬地说:“小王爷。”
“原本分的兵不是这样的。”
江遇白微妙挑眉:“哦?”
薛先生目光复杂,看着跟随徐璈跑远的人低声说:“军中自来是强者令人服气,亘古不变。”
“徐都尉他……他来得突然,手底下突然领了这么些兵,其中也不都是服气的。”
尽管军中明令禁止私下打斗,但在这样的地方,嘴上说的永远都不如挥出去的拳头管用。
薛先生知道的不多,根据自己一早得到的些许风声,谨慎地说:“昨晚这些人大约是起了跟徐都尉比试的心思,去讨教了几招。”
“瞧这情形,大约都是输了吧。”
反正,除了徐璈,横竖也挑不出下一个看起来像赢家的了。
江遇白解惑似的啊了一声,掸了掸袖口慢悠悠地说:“那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