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到了岭南以后,享受够了岭南的四季如春气候适宜,江遇白就再也没穿过厚实的衣裳。
大氅狐裘之类的都是摆设,哪怕是在隆冬时节,也能穿着轻薄的春衫打马看花,那叫一个潇洒自在。
可这里不是岭南。
随着大军的战线一路往的京都的方向推进,早已被忘却多年的寒冬二字陡然来袭。
在冻人的寒风中,江遇白头一个中了招儿,被冻得风寒多日始终不见变好。
就连薛先生这个自诩身体强健的,也跟着抽抽搭搭地哧溜起了鼻涕,两个人整日就是在徐璈的营帐里,毯子一裹守着炭盆就不挪窝。
江遇白幽怨地盯着徐璈不说话。
薛先生苍白着脸,看看依旧穿得单薄,但龙行虎步不受半点影响的徐璈,忍不住艳羡道:“果然还是年轻好啊。”
瞧瞧骠骑将军这气势,不知道的以为他们还在温暖如春的岭南呢。
同样年轻的江遇白幽幽地说:“他在西北那种冻死人的地方待过,肯定比别的年轻人抗寒啊。”
“这要是换作我,我也……”
说着外头似乎又卷起了呼啸的冷风,江遇白打了个哆嗦话锋陡转:“那我估计也不行。”
“扛不住扛不住,这也太冷了啊……”
徐璈看着鹌鹑似的又往毯子里缩了一截的江遇白和薛先生,头疼道:“之前拿到的夹袄,小王爷和薛先生没穿上?”
“穿了。”
江遇白努嘴把自己的胳膊从毯子里拔出来,难掩得意地说:“我穿了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