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老爷子照例早起出门溜达,也是顺带去酿酒坊这边吃早饭。
徐璈沉默地坐在院子里劈柴,徐三叔看到老爷子背着手进来了,忙冲着老爷子使了个眼色。
老爷子神色古怪:“你眼睛怎么了?”
徐三叔:“……”
徐三叔飞快地回头看了一眼后边灶台的方向,小声说:“父亲啊,这……”
“祖父,您来了。”
桑枝夏端着做好的早饭走过来,打过招呼折回去又拎了个食盒过来,食盒里装着的是给留在家中的老太太备的,尽管拎过去吃不吃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饭桌上异常沉默,徐三叔和徐璈吃完了就前后脚去了酒窖。
桑枝夏皱了皱鼻子,一本正经地开了口:“祖父,昨日的事儿徐璈是做得过火了。”
老爷子没当回事儿,轻描淡写地说:“那不是罚过了么?”
“您罚他是不错,可是怎么能让徐璈跪那么长时间呢?”
桑枝夏想到徐熬的裤脚挽起露出的青紫淤痕,眉心不住打结:“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您还让他在碎石子上罚跪,足足跪了一下午,腿都抻不直了走路也不利索,万一伤着膝盖怎么办?”
有错是该罚,可罚人的法子也不能这般粗暴。
徐璈膝盖上被硌出来的淤痕没个十天半月定是难消,要是真的留下后遗症变成个瘸子怎么办?
老爷子喝茶的动作莫名一顿:“碎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