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做成了米饭来分,这点儿东西大概只够西北大营中的人吃上三五日。
可现在不能这么奢侈,这点儿为数不多的东西,必须严格划分。
分出一部分送到西北大营,剩下的还要用来施粥,以及分到这些人的手里,每个人能得到的真的非常有限。
甚至可以说,少得可怜。
碗底几乎都能看得清米粒,喝下肚的与其说是米粥,不如说是洗米的汤。
可包括吴副将在内的人都喝得心满意足,涮锅的水都分了个一干二净。
吴副将放下碗坦然道:“您能不嫌弃我们吃得多收留一二,我们便是已经很知足了,怎么还好意思再给您多添麻烦?”
白吃也是要厚脸皮的。
他们虽是打定了主意要来蹭饭,可倒也不是不知天高地厚毫无分寸的糊涂性子。
西北大营中早已断粮,也不知多少时日不曾见过白米的滋味。
今日能吃得上这一碗白米熬出的粥,虽说吃不饱也还饿着,但足以吊着这条命撑到续上粮的时候,那就足够了。
这样的性子和坦诚,很难引发别人的恶感。
桑枝夏对眼前的吴副将印象就很不错。
起码比对陈年河那个不要脸的强。
桑枝夏想了想,说:“你们这么多人,都在村里肯定是不行的,在城中施粥的事儿你安排人去做?”
吴副将从善如流地点头:“来之前将军说了,入了此地后一切听从您的吩咐,您说什么,我便带着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