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得最多的徐三叔愣了下,吸气道:“也是。”
“那父亲给我留门,我夜半的时候过去瞧瞧,没什么事儿我再折回来。”
老爷子可也无不可地颔首嗯了,背着手慢慢回家了。
酿酒坊那边耽搁不得,徐三叔也颠颠地赶着回去。
反正大白天的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小贼敢来,桑枝夏也顾不得多的了,急着去看地里的收割情况。
收稻子必须赶着晴好天儿,每一个秋高气爽的大晴日,都是老天爷特意给的恩惠。
要是不赶着天儿好的时候动了,遇上下雨就麻烦事儿多了。
他们去地里之前,谷大爷面沉如水再三保证一定会看好粮仓,徐璈看着他手中被点燃用来提神的旱烟杆子,眉梢微动。
地里大片大片的稻子在镰刀的锋利下整齐倒下,紧跟着在后头的人迅速把割下的稻子拴成捆状,后头等着的人立马就甩在肩上扛好,健步如飞地朝着在边上等着的骡车上放。
装满的骡车缓缓往前,朝着打谷场的方向转去。
这些收割下的稻子今日就会被脱谷桶转出谷粒,而后被摊在平坦铺开了数层油布的地上暴晒,等待被脱去谷壳变成白花花的大米。
按照桑枝夏定下的流程,请来的这些好手一日便可收割脱谷十五亩地,最多再有四日,剩下的这些稻子就会被收割完毕。
桑枝夏弯腰把落下的一穗稻穗捡起来放在手里,捏了捏稻米的壳,兀自皱眉:“这边收下来的颗粒不算饱满,打出来的米成色也不会太好。”
“对了,之前处理好的米都按品相分袋了吗?做没做标记?”
“都做了。”
徐璈抬手把她掀起的草帽往下压了压,说:“按品相分了上中下三等,也都分门别类装袋存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