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两位觉得不妥,可徐三叔的话一针见血,木已成舟,说多无用。
吃过饭徐璈被许文秀发落去洗碗收拾,许文秀和徐三婶拉着被委以重任的徐二婶,到了葡萄架下开小会。
听出她们话中对自己的担心,徐二婶真心实意地说:“嫂子,我真不觉得为难,我很愿意的。”
她非常愿意!
许文秀不住叹气:“是璈儿太胡来了,让二叔知道只怕还得跟你闹。”
徐二叔最是好面,连徐二婶在家做绣活儿换取工钱都觉得丢人,若是让他知道这事儿,大约更难收场。
徐二婶听完嘲讽一笑:“他有什么资格同我闹?我也不怕他闹。”
头破血流的都打过不止一场了,真闹起来,大不了就是拎凳子挥棍子再干一场。
打不死就能往死里打。
许文秀和徐三婶对视一眼,暗自发笑:“你倒是看开了。”
“我有什么看不开的?”
徐二婶自嘲地啧了一声:“嫂子,弟妹,我是死过一次的人,那个冬夜要不是夏夏拼死把我从结冰的河里拽出来,今日坟头草都快长齐膝盖了,没什么可惧的。”
“我不怕流言,也不怕非议,就怕空活了半辈子什么都没做好,等来日明辉和明阳念起我这个娘时,只记得我跟他们的父亲争吵撕打的一幕有多不堪,那才是真的徒劳了。”
“绣庄这事儿其实真是我的主意,徐璈和夏夏就是……”
“嘿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惦记着为璈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