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送到的猪崽子也惹得人啧啧称奇。
徐家这手笔太大了,前后得砸下去多少银子?
被请来登记圈舍册子的许童生暗暗咂舌,凝神听了报的数尤觉不放心,堂童生老爷也顾不得猪圈里不干净了,袖子挽起一头就扎进了猪群。
桑枝夏到的时候,徐三叔正看着在猪耳朵上挥洒笔墨的许童生一阵好笑。
“哎,夏丫头你快来看,童生老爷这法子倒是不错!”
在白中透粉的猪耳朵上哗啦写上一道墨痕,被清点过的猪崽子顺着搭建出的通道就直接赶进猪圈。
有了耳朵上那么老大一道显眼的墨痕,这下当真是怎么都数不错了。
只是挂着一头汗伸手去抓猪耳朵的许童生,怎么看都有点好笑。
桑枝夏不忍直视地偏过头,等尽职尽责的许童生终于清点好拎着笔出来了,才笑着把带来的凉茶递给他:“折腾一日了,喝口茶歇会儿吧。”
许童生也不客气,接过茶碗连着灌了两碗才抹着嘴喘气,语带悻悻:“数是对的,只是这猪崽子也挺有劲儿,跟驴似的还会尥蹶子踹人。”
徐三叔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哈哈笑着打趣:“你使劲那么老大的劲儿扯猪耳朵,那猪崽子能不跟你尥蹶子吗?”
也多亏了是许童生的反应快,否则就绝对不是在衣摆上添些猪蹄印的事儿了。
许童生丢了斯文也觉得好笑,乐了一阵儿擦着汗说:“送来的都是好猪,现在的个头是小,但瞧着骨架子都结实着呢,猪蹄子的拐儿也粗,好生养着说不定个个都能肥出油来。”
桑枝夏听出点儿名堂,失笑道:“听童生老爷这话,您还会看猪好不好?”
许童生跟徐家人早混熟了,摆摆手说:“说一句童生老爷那是村里人说的笑话,往后就不必这么叫了,我提起笔来连你家年轻后生都不如,哪儿有脸担得起这么一句?”
村里人人都这么叫,桑枝夏也只是随的大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