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向得偿的徐三叔一脸高深莫测:“夏夏你年纪还小呢,不懂得我这种大志得酬的感慨。”
桑枝夏闷声笑了没接话。
徐璈听了个话茬领悟了她的意思,自然地接了一句:“我们是不太懂。”
“枝枝不是还说了想请三叔帮着改一下耕地用的物件么?她说的那些东西改良好了,不也是有大用处的?”
他负责将桑枝夏时不时提出的一些奇思妙想记录画图,尽管至今都没太搞懂具体是什么意思,不过说起来很是如数家珍。
“还有育种插秧用得上的各种物件,那么多东西等着三叔去上手呢,现在满足会不会太早了些?”
徐三叔一琢磨眼底发亮,豪气干云地仰头把碗里的酒一口闷了,一刻也不想耽搁了。
“你说的在理啊!”
“不行,我现在就去再看看!”
徐三婶伸手想拦一下没拉住,瞠目结舌地看着仿佛年轻了十几岁的丈夫风风火火的,一头扎进了临时改出来的空地敲敲打打,笑得止不住。
出口的抱怨却怎么听都觉得暖心窝子。
“瞧瞧,自打开始弄那个水车就是这副魔怔的架势,要不是还晓得饥饱大约是连饭都顾不上吃!”
徐二婶听了有些好笑:“知道上进还不好?”
徐三叔年轻时就不是个志向大的,懒理权势倾轧不想掺和东西风之争,一门心思全扑在了这些敲敲打打的物件上。
如今桑枝夏起了个头儿,他也算是另类的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