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婶不甘示弱地看向满脸阴郁的徐二叔,冷冷道:“老太太,你想给自己儿子做主,那我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儿子受委屈!”
“反正我今儿就把话撂在这儿,但凡是谁敢再动我儿子一根头发,我就是拎了柴刀去也要跟那不得好死的混账东西拼命!”
“我要是砍死了谁自己会去官府偿命,但只要我活着一日,谁也甭想动我儿子一手指头!”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一贯不敢在老太太跟前大小声儿的徐二婶突然爆发,愣是惊得老太太满脸错愕说不出话。
徐二婶憋着火不欲多搭理她,拉着徐明辉边上又细细地叮嘱。
徐明辉耐着性子全都应下,听到门前车轮滚动的声音垂下眼说:“父亲,走吧。”
徐二叔不想走,满脸挣扎换来的是老太太暗含警告的瞪视。
老太太压低了声音说:“老爷子已经说出那种话了,家中断然是留不得你的!你难不成还真的想被打断了腿在家让人供养一辈子吗?!”
“老爷子的嘴里什么时候出过空话?!”
这样的威胁放在别人的身上或许不算什么,可放在老爷子的身上,就算是老太太心里长了百八十根反骨也属实是不敢多说什么。
她暗暗攥紧了徐二叔冰冷的手,低声说:“你先安心去,等不了多久我自会想法子接你回来。”
“等到那时还有谁能难为你?”
这样的话这两日老太太对着徐二叔耳提面命地说了很多,具体听进去了多少无人可知,不过徐二叔到底是没敢明着抵抗了。
尽管谁都看得出来,他此时往外挪动的步子每一步都充满了不愿。
老太太勉强摁住了他,再看向徐明辉时眼中多了些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