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桑枝夏迷迷糊糊地听到开门的动静,裹着被子含混道:“谈好了?”
徐璈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吵醒你了?”
“也没。”
她打了个哈欠软乎乎地说:“就是还没睡熟。”
“祖父跟你说什么呢?”
她只是随口一问,徐璈的耳边却回响起了老爷子带着压迫的声音:“你真的想好要把宝押在夏丫头的身上吗?”
“若她的预想可成真,那你今日的想法自然是好,可若是不成呢?”
“她提出的要做的千百年来无人做成,究竟是痴人说梦还是真的有希望可行,如今咱们谁也不知道,还未见底牌,你就真的做好了要拿着全部赌注押上桌的准备了吗?”
老爷子很欣赏桑枝夏醉心钻研土地的踏实,对她提出的种种理念在新奇之余也会全力支持。
可支持和押宝不一样。
徐璈是在赌。
他拿出了自己如今为数不多的筹码,不惜一切的赌桑枝夏一定会成功。
徐璈呼出一口晦涩的气,脱下厚重的外衣上床,把将睡未睡的桑枝夏揽进怀里,下巴杵在她头顶亲昵地蹭了蹭,微不可闻地说:“我也觉得你说的很匪夷所思。”
但凡是换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夸出这样的海口,任由说得多天花乱坠他也不会动摇半分。
可这么说的人是桑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