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软成这样?
两人心思各异算是勉强完成了配合,量完了桑枝夏甚至还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把软尺收好小声说:“行了,等着你的丑衣裳吧。”
徐璈被她话中的自我贬低逗笑,不紧不慢地说:“不急,我有耐心。”
许是察觉到桑枝夏的不自在,他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我看到你外头泡着高粱,是要开始准备酿酒了吗?”
桑枝夏啊了一声理智回笼:“你倒是提醒我了。”
高粱是早上就用水泡着的,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
她急匆匆地推门而出,徐璈站在原地摩挲着指腹,喉咙深处溢出了难以察觉的笑。
等徐璈出来的时候,桑枝夏就在用筛子给高粱沥水了。
沥去水分的高粱装在特意打造的酒甑里,徐璈自觉地承担起了抱酒甑的活儿。
他按桑枝夏说的把酒甑放在装水的铁锅里盖上木盖,桑枝夏抱着个小石臼把晒干的酒曲捶打成粉。
今日为了蒸菜高粱,晚饭特意比平常早吃了一个时辰,灶火中跃动出点点火光落在院子里,除了吃过饭就回屋里自闭的徐二叔,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了一处。
徐三叔难忍好奇地说:“侄媳妇,这样真能酿出酒来?”
要是蒸煮高粱就能出酒,那酒坊传家的手艺怎么会成了不传之秘?
老爷子看得多想得深些,看着被桑枝夏捣碎装在大碗里的白色粉末说:“关键不在于高粱,理应是在她做的酒曲上。”
“祖父果然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