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愣着不动,许文秀赶紧把药包塞进了她的怀里。
“身子才是最要紧的,不管怎么说也要把身子养好了再说,吃药的事儿可不能大意。”
桑枝夏捧着满怀的药包呐呐点头,见徐璈挂着滴答水的头发抓起了斧头,当即说:“你不去把头发擦了?”
“风吹一吹也就干了。”
徐璈不以为意地应了声手起斧落,堆在院角的圆木就被劈砍成了方便引燃的小木柴。
他一直坐着劈柴,直到桑枝夏的药熬好,亲眼看着她喝下去了才起身说:“这些暂时还够用几日,不够了跟我说。”
桑枝夏捧着药碗含混地嗯了一声,准备回西棚时,还听到西屋里隐隐传出了徐二叔压低了声音的怒骂和徐二婶的哭声。
她撇撇嘴回了西棚,看到徐璈神色自若地躺在木板上,忍不住说:“过些日子打张床吧。”
天儿渐冷了,总这么用木板隔着睡在地上也不是办法。
徐璈翻过身也没应声,瞧着像是睡着了。
桑枝夏有些无趣地嗐了一声,裹着被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夜色渐深,本该早已睡着的徐璈转过身看着睡梦中的桑枝夏,绷着脸无声嘟囔:“这不是有床吗?”
有现成的还想哄着他再打一张,这胳膊都展不开的棚子,哪儿有多摆一张床的地方?
说不打就不打。
问就是小爷搬砖太难了,兜里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