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
桑枝夏提不起精神懒懒地说:“什么都不想吃。”
再说哪儿有大雪天为了一口吃的,大老远折腾人进城的?
她没那么娇气。
徐璈在床边监守,被子彻底将自由封印,桑枝夏干脆抱着被子滚了一圈,望着徐璈说:“祖父醒了吗?没事儿吧?”
“比你醒得稍微早些,只是精神头不好。”
老爷子到底是年纪大了,好不容易调养好的身子被这么一击,没些时日定是养不回来。
徐璈猜到她下一句想问什么,不紧不慢地接上:“二婶那边娘也去看过了,暂无性命之忧,只是需要养些时日。”
昨日的事儿今日暂时无人提起,可谁都知道这只是风雨欲来的前兆,等老爷子的情况稍好些,定是要仔细清算的,所以暂时不急。
只是如此一来家中养病的就有三人,劳动力直接折损一半,请医问药折腾一圈,这些日子算是都白忙活了。
相当于是一点儿没挣。
桑枝夏唏嘘着没说话,徐璈眉色依旧淡淡:“正巧赶上下雪了,砍柴的活儿暂时做不成,家里的活儿你也不用操心。”
她搁置的他可以做。
桑枝夏嗐了一声说:“那改日得空的时候把酒甑里的高粱酒萃了?”
都过这么长时间了,想来也都发酵得差不多了。
徐璈点头表示可以,斜千着长腿就拿出折腾了半日的东西继续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