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内的怀安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他认真仔细地将他今天看到的寨子的地形画在了纸上,哪里有机关,他都清楚地标记着。
怀安的记忆力非常好,他这会儿趁热打铁画下来到地形图,倒像是特地勘察过的。
知意怒气冲冲推门进来的时候,怀安已经画完了地形图,将它放进了一本非常晦涩难懂的书里夹着。
“你怎么那么生气?”怀安一眼便瞧出知意在生气。
“还不是因为铭墨,他非说折扇上面这两句诗非同小可,还说意味着人生志向,还污蔑你身份不明。”知意越说越生气,整个一气鼓鼓的模样。
怀安听得心头一跳,紧张起来。
“怀安,你别生气,铭墨他从小就爱读书,总是喜欢把一些东西过度解读。谁说你身份不明,我爹已经查过了,你说的是真的。你千万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知意全然是一幅信任他的模样。
“谢谢你知意。”怀安心里的内疚更甚。
“谢什么?你是我的人,我当然信任你。”知意是真的没有丝毫的怀疑,毫无条件的信任眼前的怀安。
可知意越是这样毫无条件的信任他,他心里越是煎熬挣扎。
怀安已经整整三天没有睡好了。
白天的时候,寨子已经因为他们的婚事彻底忙碌热闹起来,四处都在张灯结彩,挂着红绸布和大红的‘喜’字,每一个角落都洋溢着喜气。
知意总是毫不知羞的拽着怀安四处闲逛,还对着挂的红绸布和贴的大喜字指指点点,说,这个不好看,那个往左点。
寨子里的阿婆量了他们两个的尺寸,就拿着下山去定嫁衣。
晚上的时候,知意就躺在床上和睡在地上到怀安聊天。
每一次都是知意困了睡着了,怀安依旧辗转反侧的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