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佩戈本来以为,这符咒是景晏的东西。但是,当她在房里找到这符咒的时候,她又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毕竟,景晏没道理会出现在那个地方,不可能会是杀害那妇人的凶手。
然而,这符咒又确实是他给的,这背后可能有许多解释。
姜佩戈仔细一想,景晏是什么时候把这符咒给自己的——是在出轿子以后。
想到景晏通灵者的身份,姜佩戈本以为他是急匆匆画下这符咒,想要给自己一道庇护。但当时的情景,他根本来不及准备齐全。
何况这符咒字迹潦草,但最后那朵鸢尾花,却很清晰。
画符咒的人,并不是画鸢尾花的人。当时轿子里只有两个人,或者说一个人,一具尸体。
既然这符咒不属于景晏,那就只有那具尸体。
妇人说过这次的新郎不是村里人,既然入赘过来,说明带在身上的东西都很重要。既然带了这符咒,证明它很重要。
新婚当天,也要揣在身上的物品,说明是和婚礼,或者婚礼上的人相关。
只不过这两天死了那么多人,有嫌疑的人,所剩不多。
姜佩戈本来也只是试探大小姐,没想到她反应如此激烈,等同于直接告诉姜佩戈,这符咒的主人到底是谁。
大小姐也看出姜佩戈的想法,冷声道:“这就是你说的信任。”
姜佩戈微微一笑,并不打算辩解:“大小姐不选择坦诚,那我也只能另寻他路。”
大小姐以前也听过,媒人有个女儿叫二丫,生性胆小懦弱,因此轻敌反被算计。她看着姜佩戈,苍白的手指攥紧桌角,青筋浮现,声音压得低沉:“果然好心机。”
姜佩戈摇头道:“这不过就是寻常把戏罢了,大小姐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