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晏沉默不语，重新戴好眼镜。
“你早就在那个通道里，怎么会不知道尽头是白玉旅馆？”姜佩戈笑得温柔，眼底却是一片冰冷，“我们回来那天，你就已经找到了吧？你们可是一个团队，程慧杰那个急性子怎么可能睡得着？”
景晏定定看着姜佩戈：“那天晚上，你是故意诱导程慧初上楼？”
姜佩戈大方承认：“是呀，倒是委屈你在柜子里躲了一阵。”
“叮——”电梯到达顶楼，门缓缓打开一条缝，景晏又伸手按向关门键。
姜佩戈背靠着电梯壁，看着景晏的动作，只觉得好笑：“你觉得你困得住我？”
出乎意料，景晏唇角半弯：“我是很想困住你，可又困不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间狭小，姜佩戈竟然听出若有若无的暧昧，眉心微皱，看着他没有应声。
景晏好像也看出姜佩戈的抗拒，低声道：“你信任风溪，还是我？”
姜佩戈摇头：“两个都不信。”
景晏没有多少伤心的表情：“没事，我会让你信任我的。”
姜佩戈觉得他莫名其妙，回答说：“你现在想做什么？”
景晏松开关门键，按开电梯门：“你身体没好全，不能奔波劳累。”
电梯门在景晏身后打开，姜佩戈看见外面是空旷的天台，有数不清的羽族盘旋，尖细的鸟喙叼着熟悉的绿色虫蛹。
而在电梯正对着不远处，风溪正在和一个血人缠斗，身形看上去有几分眼熟，像极了七伢。
姜佩戈心里一突，沉声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