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晏摆好鸢尾，走到姜佩戈身后，将她推到了窗子边。
窗外阳光正好，姜佩戈下巴微抬，迎着光发出舒适的喟叹。
景晏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一攥：“你就不担心，我对你图谋不轨？”
姜佩戈支着下颌，看着楼下散步的病友，言语里透露出无所谓：“你要真想害我，还替我付住院费做什么？”
景晏俯首，凑到她耳边，笑声开口：“活人可比死人管用，你……”一抹冰凉贴近脖颈，他的话，戛然而止。
“你也要看看，这个活人是谁，对吧？”姜佩戈捏着锋利的刀片，抵在景晏的脖子上，细长的狐狸眼流转光芒，“副本的事，我不再计较，但你总得吐点东西出来。”
景晏微微一低头，刀片就在他脖颈肌肤上，划出刺目的血线。他恍如没有痛觉，眼镜的镜片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
“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我早说过，不会骗你。”
姜佩戈眼眸一转，露出轻蔑的笑：“只瞒不欺，对吧？”
景晏没有回答，学着她笑。
姜佩戈不再废话，当即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帮我？”
景晏回答：“我是景晏，副本玩家。帮你，也是为了帮我自己。”
姜佩戈冷眼看着窗外：“不要和我打哑谜。”
景晏这才道：“当年，你们几个顶尖玩家为了对抗主神，孤注一掷挑战最高难度的副本，最后只剩你还活着。”
姜佩戈喉头微滞：“说些我知道的。”
“你还记得沈奈吗？”景晏沉声道，“她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