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佩戈把手里的冰袋捂在脸上:“你以为我是什么大善人?”
风溪还没说话,下一刻就看见姜佩戈从椅子上弹起来,朝小巷冲了出去。她看向那边,发现七伢不知道为什么捂着心口倒下了。
她看着姜佩戈跑远的背影,自言自语:“嗯,你不是大善人。”
姜佩戈冲过去的时候,景宴早就赶到了,他把七伢抱在怀里,眼睛往程慧杰身上一瞥。后者正在角落的泥地上,照顾虚弱的程慧初,感受到景宴的视线,急得当场爆粗:“艹,你以为是我?”
景宴眼神冰冷,却笑道:“你也没这本事。”
一向都是七伢和程慧杰互嘲,姜佩戈还以为景宴乐得看戏,但现在她突然明了:如果没有景宴的意思,就七伢那个榆木脑袋,怎么说得过程慧杰?
程慧杰能和七伢互喷,但不想,又或者是不敢和景宴起冲突,只是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就倒下了。”
七伢在景宴怀里,双目紧闭,气息沉稳,仿佛只是睡着一般。但也是因为太过沉稳,所以显得不对劲。
景宴看向姜佩戈,似乎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把手搭在七伢脉搏上,眼尾有些泛红。
“我刚才看见了。”程慧初的话,成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程慧初盘腿坐在泥地里,头顶是程慧杰用衣服撑开的阴凉。她不习惯这么多视线关注,瑟缩了一下身子。但当她碰触到景宴的目光,又暗暗叹气,接着道:“刚才,我好像看见有个影子从七伢旁边过去,接着他就倒了。”
“不可能。”程慧杰是第一个质疑的人,“我为什么没看见?你明明比我还虚弱。”
程慧初好像也在怀疑自己,眉心攒在一起,迟疑道:“那,是我看错了?或者......”她看向姜佩戈,似乎想要寻求认同感,“还是你说的,海市蜃楼?”
姜佩戈也陷入了沉思:“海市蜃楼只是虚影,不可能造成实体攻击。”
景宴也放下七伢的手,冷声道:“脉搏心跳正常。”
“如果我是你,我会现在就把他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