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才是好的。冯的归宿只有他，也只能有他。
想到这里，银发美人忍不住满足地笑了。在冯·莫拉法尔深蓝色的眼睛里，他看到了自己的脸——一张倾国倾城、完美无缺的脸，笑起来的模样更是动人心弦。
他想起冯第一次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惊讶和震撼的表情。那时候他就觉得，这是一张很好的皮囊，只是操作起来比较困难，因为人类的表情实在太丰富了；后来，潘越来越熟练，轻轻松松就能摆出各种表情，一颦一笑都无比自然。
就比如现在，他不需要刻意调动脸颊附近的肌肉，嘴角就会自动勾起，笑了出来。
除了表情，他也慢慢学会了人类的感情。他开始能察觉到冯的情绪，知道他什么时候伤心难过，什么时候开心快乐。有的时候，冯在难过，他也会觉得心中隐隐作痛；冯觉得欢愉，他也会感到舒心。
一想到对方可能会恢复记忆，然后离开他，潘就觉得心里闷闷沉沉，胸口好像裂开了一个大洞，冰冷的风从里头灌出来。人们总喜欢说“心痛”“心痛”，潘以前一直无法理解，但放在冯身上，他马上就理解了。
他绝不能失去冯。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要把冯锁在身边，永远、永远、永远和他在一起，直到时间的尽头。
银发美人露出绚丽的笑容，低头吻上了棕发男人的嘴唇。
——我爱你，他无声地说，我会永远爱你，就算是死了之后也依然会爱你。所以，你要永远陪在我身边，直到生命的终结。
人类的生命十分脆弱，仅仅几十年的时光就会消亡，但是没关系，冯，我会改变你的身体，延长你的寿命。你会永远健康，永远年轻，永远美丽，直到死亡为止。
就算是死亡，你也必须在我之后。你要握紧我的手，温柔地注视着我，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冯没有察觉到他此时的想法。棕发男人被他操得欲仙欲死，四肢紧紧缠在他身上，柔嫩的穴肉咬着肉刃，一股一股流出温暖的水。他就这么被潘抱着，在自己的母星面前潮吹了。
潘听见了保温箱里，他们的孩子破壳而出的声音。他回过头，看见三只银白的小动物在箱子中翻滚，发出细嫩的声音。
这是生命诞生的声音，无比清脆，无比悦耳；只因为他们是冯生下的孩子，所以才能这么动听悦耳。
潘幸福地笑了。
我爱你，银发美人闭上眼，低声说道，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