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疑问和想法不过是给人的反悔期限罢了,谢桨听了敷衍地点了点头,站起来往外走,落了笔她就没想反悔。
倒不是怕反抗谢女士的指令,她只是有点厌倦了,在哪里对她来说其实没多大的差别。
能远离她讨厌的陆离,即便是被赶走的也没觉得多少丢人,从早上得知消息到现在,谢桨的气也差不多是下去了。
她算是想通了,谢女士一直就是这么个人,和她谈什么远近亲疏简直白给,气了也是白气,利落一点反倒痛快。
想通这些就也没什么难过可言,谢桨走办公室出来插上上衣口袋,悠悠晃向教室。
兜里的糖被手碰到,发出微微的响声。桨顿了一下,鬼使神差摸出一颗对着走廊的光看了看。
内里粉色的硬质糖果衬着边沿的两角透明镭射纸,在光线下尤为梦幻绚烂,她不知怎么的想起小时候邻居家姐姐给她的阿尔卑斯糖球,也是粉色的,风车一样螺旋的纹路。
谢桨的手指动了动,将糖剥开含在嘴里,脚步轻松地踱向教室。
先传入耳的是几个女生的吵闹声,再到门口的时候,几本书飞到了谢桨脚下。
其中一本摊开着正好对着谢桨的视线,上头明晃晃地写着谢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