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季淮扬下楼时,我问他,“你真的那么恨Gor吗?”

    他说也不是恨,就是不甘心而已。

    “我以为我可以不介意,大度的退出这场战争,但每次看到你为他,一点一点改变自己,我承认我确实酸了,我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的豁达开朗……有时候甚至怀疑,他夺走了我的一切。”

    “如果没有他cHa足我们,会不会是另一种人生,虽然这样的想法很幼稚,我明明最讨厌反悔这个词,大概最近,我真的被压得喘不过气,才会拼命怀念过去,一个人如果总留恋过去,那就没办法过好现在。”

    我相信这是季淮扬的肺腑之言,我也很理解他此刻那种心情,虽然我并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也不能给他太多安慰。

    站在楼道口,我抱了他一下说,“季淮扬,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口是心非,Si要面子活受罪,其实这方面我们很像,但是我已经在改了。”

    他在我背上拍了两下说,“今晚的我,不酷也不帅,确实娘们唧唧让你见笑了,我真的不想做什么怨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季淮扬这话,把我给逗乐了,我抬头看看他,见他冲我一笑,露出白sE的牙齿,笑容灿烂,开朗活泼,又是过去那个乐天派。

    “季淮扬,只要你心态不崩,你一定b我活得好。”

    “你这种人天生向yAn而生,不适合演什么苦情戏。”

    “千万别学我,向前看,向前走,那才是你的路。”

    我拍着他的肩膀,看着季淮扬背着包,慢慢的走进黑暗,尽量的笑得没心没肺,像欢送一个前程似锦的好哥们。

    我心里很清楚,我借给他的一百万,并不仅仅是金钱,而是他回归社会,变回直男的船票。

    虽然这张船票,对我毫无意义,对季淮扬来说,就像他自己说的,那将是另一种人生,跟我完全不同的人生。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遗憾,又有解脱,想来我也不缺男人,但还是有一种,身上重要的东西,被y生生挖走的错觉。

    也许它是一根胫骨,或者是别的什么,融入时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