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外面传来祁玲玲的声音，眼睛倏地睁开。
声音好像还隔着两堵墙，他赶忙跑出来，谁知一出门就撞上祁玲玲。
程煜舌头僵y，出来前也没事先想好借口，这会儿脑袋直接宕机。他憋着气，g巴巴叫了声妈。
祁玲玲应着，把脱下来的外套扔在沙发上，问，“夏夏还在睡？”她声音有些哑，神sE疲惫，除此之外看不出异常。
程煜松了一口气，“嗯，我刚进去看了，她还没醒。”
祁玲玲又问，“她有没有哭？”
“没有。”
祁玲玲蹙了下眉，心口钝钝地痛。
听到孙小猛的混账话，她气得太yAnx直跳，过后越想越心疼，在外面哭了一阵才回来，这会儿眼睛还肿着。
而程夏，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掉。
她从小听话，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怕他们担心，学校里发生的事她也是尽挑好的说。小学时，有个小男生骂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她回家也没说。过后老师给祁玲玲打电话，祁玲玲才知道她躲在音乐教室哭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