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介抿了抿唇，轻声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姜黎对上徐介的眼睛，他眼中看出的世界仍旧是一片蒙着血雾的红色。
姜黎问：“徐哥，我的眼睛……是不是没变回来？”
徐介张了张口，却只是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姜黎道：“那你都知道了？”
徐介盯着他，依然没有回答。
姜黎自顾道：“两年前，丧尸潮爆发前夕，我请了几天假，原以为是生病，实则是感染了病毒后身体发生变异，所以才出现不适症状。”
“等我醒来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已经变了——”
“徐哥……”姜黎看着徐介的双眼，可惜他再也无法真正看清他的面容，那上面总是蒙着一层血，就像在他们记忆里死去的那些人。
姜黎说：“我是0号感染者，而且……我的思维和神志都很清晰，这就说明我的感染情况不一样，如果用我的血来研制血清——”
“姜黎！”徐介打断了他的话。
姜黎茫然地看他。
徐介将人从自己肩上挪开，然后双手捏着他的肩膀，两人的脸之间仅隔了一只手的距离，彼此视线在空中缠绕。
徐介又问了他一次：“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姜黎这次确定的点头：“我知道，可如果不这么做，难道任由人类一直生存在灾难中？”
况且病毒的源头不是徐介，无论如何姜黎也一定要洗清他身上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