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结束,林晓天和沈靓两人得回店里放东西,唐今巍把人拐来,自然得把人好好送回家。
一路上都沉默着,许霜颐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心事重重的样子,引得唐今巍频频侧头。离她家还有十分钟车程,他才道:「要不要聊聊?」情绪酿的差不多了,他觉得她需要一个宣泄的窗口。
「我……」许霜颐本来是想说自己没事的,但一听到他带着关心的嗓音,她的情绪就无法藏起,甚至有往外爆发的趋势,「我觉得听完故事,整个人像陷入了回忆的长廊,我原本是想当个倾听者,但现在好像被困住了,心口特别酸。」
唐今巍静静地听完,他没有安慰,反倒再次问她,「及时雨是什麽意思?」
这个问题曾困扰过她一个晚上,即时不明所以,她还是回:「正赶上需要时下的雨,还有救人於危难之际的人。」
「没错。」唐今巍将车临停,他认真注视她的眼睛,那里有着万千情绪却清澈无b,无b摄人,「我的答案更贴近後者,是你。」
许霜颐愕然,许是太过惊讶,眼尾的泪珠不受控制地落下,一滴又一滴。
「是你,你是他们的及时雨。」唐今巍的神情不像调侃也不像开玩笑,他收起笑容,无b认真地对她说。
我?她无声地指着自己,惊讶到忘记悲伤。
「陈院长在离开前跟我说,务必要好好和你道谢,他说很多长辈在得知自己好像被抛弃以後,神情动作也跟着心脏麻木起来,无法接受事实的就会采取反抗。带帽子的爷爷是反抗的最凶的,他拒食、撒泼,好像这样自己的孩子就会回来。但最後,他们依旧一面都没有碰上,那位爷爷也放弃,开始接受现状,成为麻木的一员。」唐今巍语气平淡,他不是抑扬顿挫说着杜撰情节的说书人,他阐述的就是现实,残忍但寻常。
「人们吃到甜食是会发自内心喜悦的,他说总算有甜味这事不假。院长说那位爷爷回去之後四处炫耀遇到你,都把其他人吵到睡不着觉了。」能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得靠她自己去想。
足足沉默了五分钟,许霜颐抬起泪Sh的脸,「谢谢……」她其实想了很多表达谢意的话,但到最後她只憋出了谢谢二字。
「话没说完,我、沈靓、林晓天、酱酱也是。」是及时雨。他一扫严肃的神情,m0了一把凑过来的疑惑狗头。
要是沈靓在车上应该会想把他头给扭了,好好的气氛,带霜霜一个人就够了,勿扰谢谢。
「等我把照片洗出来,再一起去一次好不好。」她想到今天早上唐今巍说的那句话。
要把及时雨开在需要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