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估计死了吧?幸亏不是个壮汉,否则我够呛能拖得动他。怎么样,我的技能没退步太多吧,改天咱俩练练,看我怎么灌你!”
江竹意嘴上说的挺轻松,但手上一点没放松,先是在男人身上搜了搜,没发现武器和手铐钥匙。然后又用两条腿夹住了男人的脖子,确保他即便醒了也无法反抗,这才探着身体用一只手从座位后面的箱子里找出了角磨机。
由于这里的路太颠簸,她无法控制住角磨机的跳动,干脆直接蹭手铐中间的链子吧,还是从上往下蹭,一旦失误,那个男人的手就倒霉了。
“这个人怎么办?”不得不说德国佬的玩意就是好用,洪涛还没驶上土路江竹意的左手就已经解脱了。
“扔下去……咣咣咣……”洪涛想都没想,一脚刹车停住。江竹意也不客气,打开后门,同样是一脚,就把那个男人踹了下去。然后洪涛拿起副座上的五连发,一口气开了三枪,关上车门继续赶路。
这个人的死活已经不关自己的事儿了,洪涛甚至都没去摸摸他的脉搏。既然他做了这个工作,那就得承担风险。
只是这么死了很冤枉,连正式的名分都没有,总不能说是为了领导报私仇、结果被仇家干了吧。估计以后找个什么演习事故之类的名义安在他头上,再给家属点抚恤金也就算了。
自己算杀人吗?或者说江竹意算杀人吗?显然不算,因为连受害者都没有,那杀了谁呢?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怪,一个人、一个活人,愣是连死活都得别人说了算,怎么死、什么时候死也不能做主。
“先别亲啦,万一掉沟里咱俩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赶紧把衣服换了,现在你要是病了,我只能给你吃点药,说不定连药都没有。咱俩已经是通缉犯了,你是畏罪潜逃,我是你的同伙儿,说不定明天通缉令就得下来,还美呢你!”这时江竹意已经爬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啥也没说,跪着身体抱着洪涛的脑袋就是一顿猛亲。
“通缉个屁,只要把那些东西传出去,指不定谁通缉谁呢。现在咱们去哪儿?要不去深圳吧,托马斯的工厂里藏几个人不是问题,要不就出去躲躲。”
此时太阳已经全都落山了,这辆车密封的也不是太严,山风钻进来确实有点冷。江竹意估计还感觉不到冷,太兴奋了,浑身的血液都在玩了命的流动。不过她还是遵从了洪涛的话,开始脱衣服,一边脱还一边和洪涛探讨今后的行动计划。
“我长得太帅,有假证件估计也没用。飞机坐不了,火车也够呛,开车沿途还有检查站,总不能蹬着自行车过去吧。”
“咱们哪儿也不去,还记得喜儿家吗?我带你去个比喜儿家更隐蔽的地方,咱俩就在哪儿度个蜜月怎么样?”拐上了土路,终于不用全神贯注的盯着路面,洪涛腾出一只手,挑起江竹意的下巴,冲她挤眉弄眼。
“哼,这可不算数,本来就是你欠我的。”一说起喜儿家江竹意浑身的肌肉都软了下来,刚才那股子敢于战天斗地的气势也没了,把脸靠在洪涛的手心上,不时还蹭两下,就像是一只猫。
“说实话,如果这次救不了你,我就打算一个人跑路了。你怪我也没用,谁让你那么不小心的,怎么会让周家兄弟发现你在暗地里调查他们?是不是又对我阴奉阳违了,我不是说过让你停止的嘛。”
江竹意越是这样洪涛就越肯定她心里有鬼,这是打算蒙混过关。救她是一回事儿,但犯了错误必须惩罚,否则以她的胆子下次指不定还要捅什么篓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