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蓝嘉言暗自松了一口气，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时，另一位演员却拒绝配合出演了——
“蓝总”，即便是商务舱，沈昭那高出空少半头的个子仍然显眼，他站在蓝嘉言的座舱前，肢体语言十分礼貌，“这次英杰能进驻西北市场，多亏了蓝氏引荐。我代董事会带来了英杰的诚意，蓝总过过眼？”
虽然在飞机上，可商务舱仍很宽敞，一人一个小单间的设计，临近走廊的部分设计有帘子以保护隐私，里面可坐可躺，自然是可以让沈昭暂时进来“谈谈”的。
收回刚才的话，蓝嘉言并不觉得沈昭成熟了多少，在特定的事情上。
蓝嘉言不能在公事上泄私怨，自然只能回应说：“沈总谦虚了。英杰的技术是全球顶尖的，袁家也非常期待英杰的加盟”，然后他又说：“进来坐吧，沈总。”
沈昭等得就是他这句，一低头就进了蓝嘉言的舱室，还顺手把帘子放下来了。
蓝嘉言：......
“你又要干什么？”蓝嘉言压着嗓子嘟嘟囔囔地说。
舱室内隔音当然不行，但拖了三面实体围挡的福，小声说话还是不会被外面听见的。
沈昭坐在蓝嘉言身边，手上还真拿着一份文件：“合同呗，蓝氏科技不是最近在主攻智能驾驶？帮蓝总给外壳升个级。”
材料——英杰最出名的产业。从医疗到军工，英杰手握无数材料制作的专利，蓝嘉言也搞不懂这帮人到底是可劲儿囤总能蒙到风口产业，还是真的有狼一般的嗅觉，让他们永远能在蛋糕上稳稳分得一块。
哪怕沈昭语气轻松，但蓝嘉言对待工作从不戏谑，接过合同就认真看了起来。
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
“沈昭”，他都不叫沈总了，“我们这是...要造智能坦克吗？”
不怪乎蓝嘉言有此困惑，主要是这份合同草稿里给蓝氏科技供货的居然是英杰的军工材料生产线！？
“两年前利西亚共和国内战”，沈昭隐晦地提醒了一下蓝嘉言，“英杰...拓展了一下业务。现在快结束了，生产线开都开了，最大化利用下产能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