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他兴冲冲的把东西送给贾政的时候,史氏就再一次的给贾赦泼了一盆凉水:“如今政儿正跟着先生念书,哪里能给他这些来分心?你这哪里是爱他,分明就是在害他!”
“大哥,母亲说的是,孩儿不敢分心。这玩具……还是大哥自己留着吧!”虽然贾政偷偷瞄向那些孩童器物的眼神里是不舍,可还是顺着母亲的话说了几句。
徐氏狠狠的把茶盏放在桌上,心里却恨不得把茶碗塞进史氏的那张嘴里去!
什么叫做赦儿在害政儿,这是要生生必死赦儿不成?一个伤害胞弟的罪名下来,贾赦能有个好才是怪事!而贾政后面说的又是什么话?还让赦儿把玩具自己留着?这是在说赦儿玩物丧志吗?就算是说的时候贾政没有这个意思,可架不住外面那些人像是疯狗一样逮谁咬谁不说,还乱吠乱叫啊!
贾赦手里握着徒述斐送给他的孔明锁,虽然嘴上没说,可心里还是被弟弟伤了心了。可他向来大度,既然贾政说不要,那贾赦也不会强硬的塞给他,只重新把这些玩器收拢了起来,让人送到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这边厢贾赦和贾政因为玩器而起了龌龊,另一边徒述斐也正以为自己有个不省心的兄弟而头疼呢!
因为是休沐日,徒述亮和徒述宏拉着徒述斐来到了莲池附近。如今的节气已经快到端午了,日头烤人不说,连身边的空气都带着一股子热气。而莲池附近因为水域宽广,又有不少的莲花,是个既可以避暑又可以赏景的好地方。
宫中总共就这么一个临水的地方,除了他们三个,自然也有其他的人来。就算遇上了,也没什么大关隘,不过是互相见礼之后各走各的罢了。
可偏偏来的另一伙人是徒述简。前不久徒述斐才和徒述简起了冲突,之后徒述简和安淑人就被削减了用度。如今两人见了面,自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颇有几分狭路相逢的感觉。
只是徒述斐顾念着自己不该和一个四岁的孩子计较,没得失了体面还白惹一身的气。可徒述简却没那么多的想法,就想在徒述斐身上报复回来!
“给你脸不要脸是不是!”徒述亮是个火爆脾气,看到徒述简咄咄逼人,他可没有徒述斐视其为无物的好涵养,直接就怒了。
“坐下!”徒述宏看自己弟弟眼睛瞪得溜圆,薅了徒述亮的手一下,“你也不看看,他还没有你大腿高呢!”
徒述亮没坐下,反倒对着徒述宏争辩起来:“坐下什么?素来因为他年岁小,你们越发惯的他无法无天了!就该让我教训他一顿,知道知道厉害才不敢再犯横!”
“五哥你坐下!”徒述斐也加入了拉扯徒述亮的行列,“上有父皇,中有太子哥哥,你操的什么心?有个好歹来都是你的过错!”
这话没错,一点道理都不差!父皇还在,徒述简自然是有父皇管教。就算是父皇意识着忙凑不开手,还有太子哥哥这个长兄在呢!长兄如父,也可以管教徒述简。
可如今他们三个的身份,既不是长辈也不是长兄,更不是胞兄,行事处处掣肘不说,贸然出手还容易给人话柄。到时候说不得还要连累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