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郑少兰四处望,又想找东西摔。
她举起一把椅子,举过头顶,恨恨朝门口砸去。
恰巧门在此时打开,温东岳从门口进来。碎在地上的椅子腿弹向温东岳,温东岳躲不及,椅子腿擦过他额角,划开一道大口。
鲜血直流,顺着脸庞下巴,滴到地上。
空气静止,三人缄默。郑少兰看着半边脸全是血的温东岳,又开始叨叨。
她骂温东岳的话,温东岳听了十几年,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就那几句。
但她觉得这样很过瘾,每每当着温东岳的面骂,看着那张和温嵩很像的脸,她就很解气。
再不骂,也没时间了。
古来谋逆造反者,哪个不是砍头诛九族,她也绝好不到哪儿去。
郑少兰越骂越凶,单调的“畜生”,“猪狗不如”,“狗东西”前前后后不知骂了多少遍,见温东岳脸不黑心不跳,转去骂温亭润。
她骂温亭润“贱人”,可怜她虽曾贵为皇后,温嵩在时后宫少得可怜,所以她很不会骂女人。
连“狐狸精”这等都想不出,就干巴巴地骂温亭润贱人。
这招对温东岳果然管用,他黑下脸,快步走向郑少兰。
温霖以为他要打母亲,双臂一展护在郑少兰身前:“你,你——你干什么!!!”
郑少兰才不惧他,嗓子都骂哑了也不停。
温东岳走在她跟前停下,带着愠意的脸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