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
半个月,宫变从来都是一瞬一息的事,没有半个月的。
“有道是‘打不过逃,逃不了就拼’,校场各州的厢军还有近一半儿的人愿效朝廷,加上皇廷卫,能和太后拼一拼了。”
“可皇廷卫不过一万,太后的羽林卫有两万,又有禹县一众暗中相助,校场州兵那一半儿还归了她,我们——”
“润儿——”
“爹爹,我们——”
是入了必输的死局。
“别怕,以少胜多的事儿多了去了,润儿莫怕——”
话到一半儿,就见温亭润“噗通”一下跪在温东岳脚边,温东岳伸手一把把他拉起来——
“别自责,同你关系不大,别自责。”
“可是,可是——”
温东岳又摇头。
即使从州桥回来,他立刻西去,也杯水车薪。
毕竟,谁都没料到,四天后就横生事故。
“唯今,先只能硬抗死拼,也祈愿二哥他能……”温东岳说着,顺着温亭润后方看去。
温炎醒了,正从床上下来,一看到他就忙向他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