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润儿不是不想辩,只是。”温亭润自嘲一声,“若是,若是只能活一天,君子纵欲快活,又何尝不可?”
只怕他这话让宋普听了,也觉离经叛道,要打他。
同样结果的事,沉默就是他的回答,多说根本无益。
“老师,老——”
温东岳摇着头,这口气是遗言啊,沙场战死的大儿和二儿同他说过,他竟还要再听第三次。
“别说了,别说了,出去的,咱都可以出去的……”热泪留下,温东岳泣得话说不囫囵。
“温东岳你快点!!!”
温南衡将绳子抛进去,希望就在温东岳眼前,但他如何都不肯去拿绳子。
怎么拿啊,这叫他!
“走吧,老师——”温亭润颤巍巍地拿绳子,“我本来就活不长的老师,所以——”
本就活不长?
温东岳不敢置信:“润儿?”
“别拖了,再拖——唔……”背后的砖石似有挪动,牵连他腰上的房梁,一顿顿地刺进肉的深处。
更疼了。
他要塌了,他要撑不住了。
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