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初出水,菡萏念娇蕊。”
温亭润低头不应他这夸奖,抬手做礼:“摄政王。”
温南衡也不客气,抬腿就坐在温亭润身旁的石凳上,喝了口温亭润刚点好的茶,捏着草莓吃起来。
温亭润:“……”
温南衡:“一进门就有新年节礼,真是不错,茶点得好,果子择得也不错——”
又吃了几个,温南衡看着这盘果子,想了想。
这盘中莓果,鲜红饱满,齐头向东,连个头差不多都一样,规规正正地卧在青绿瓷碗中,下面的绿叶早被小剪剪去,只剩一整碗红色,水灵灵透着香甜。
如果他弟弟在。
那把规矩纲常刻在骨髓里的人,向来讲究,这种细心的事情自然能看出端倪。
选莓是如何用了心都挑了个头一样的,摆盘时如何费了时的将莓摆的方向一致,还专门费了功夫,将草莓下的草叶一一修剪,方方面面,只透着用心二字。
这对细节的把控甚至到了强迫的地步,又投其所好于温东岳,难免温东岳会生出其他心思。
“你辛苦,也吃一个——”温南衡递给温亭润一个草莓。
“……谢摄政王。”
“可看见一只长脚的‘小牡丹’经过你这小亭啊?”
“啊?啊——”温亭润不敢去看温南衡眼睛。
“那小牡丹可不乖哩,眼瞅着快过年,就偷藏了我的腰牌,不让我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