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莲花香篆。
一朵很小巧的莲,卧在白灰底上,静默地燃烧着。
如果温东岳醒着,焚香时如何仔细地压灰,如何小心翼翼地扫去多余的香粉,如何谨慎地抬起模具,打一个完整的莲出来。
那张板着的脸绝对会高兴得露出笑容,有他知道的鲜活蓬勃。
在温亭润脑海中,抚瓶的身影,打香篆的身影,来回交叠,让他坐不住。
他俯下身,双手颤抖护着炉中的火苗,由那发苦的烟刺进鼻孔,在肺里化做莲香。他越看那朵莲,眼前温东岳的身影就越清晰,张林的话更如钲,叮当响不停。
很早就喜欢了,如今很珍视的。
他却还有功夫胡想。
温亭润再受不住,立时泪如决堤,转身扑向温东岳。
“爹——!”
“爹爹——!!”
“爹爹醒来——爹爹醒来——!!!”
他哭着摇温东岳,将温东岳摇得左右晃动:“爹爹醒来,爹爹醒来好不好,求求您了,爹爹——爹爹——!”
温东岳无声,由温亭润晃。
温亭润不断摇他,哭声更大起来:“醒过来,醒过来好不好,爹爹——润儿求您了,润,润润求您——乖乖——乖乖求您——”
“爹——爹——您睁开眼,睁开眼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