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谁教的你这些。”
“‘摄衣共盥,先生乃作。’”温亭润念了一句。
“嗯,管仲的《弟子职》倒记得牢。”温东岳淡笑一声,接过温亭润递过来的手帕。
他净了手,洗了脸又漱了口,准备起身时,还是头疼地不愿动。
温亭润想给他揉揉,温东岳却不让。
他现在一听到“揉”这个字就不太对劲,面对温亭润,更是戒备得浑身起刺。
除去肉欲外,他更不想面对的是自己那颗乱跳无章的心。
“那我喂老师吃饭可以吗?今天的鸡蛋白被雕成了三瓣儿‘小莲花’,小小的。”温亭润说着就去拆食盒。
温东岳望着他特意哄他开心的样子,心里感动,又笑了:“自然可以,你老师近天命年纪大了,又不舒服,伺候不好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
“啊……嘿……”温亭润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
“出言不逊,别仗着你替为师挨了板子这事就能掀过,该罚。”
“老师——”温亭润替自己叫屈,他当时那是也心急啊,“老师,老师准备怎么罚?”
“嗯,就罚你再伺候老师吃一口鸡子白吧——”
温亭润一弯眼睛。
他鲜少有这样生动活泼的表情。
温东岳那心又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