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温东岳说完,温亭润还举着。
他中途不曾打断过温东岳,一壁耐心认真听,一壁倔强地举着胳膊。
年轻的儒生们听到温东岳这番早已烦不胜烦,出言打断辩论者多数,鲜有温亭润这样。
听是真听,却沉默坚持。
“你……”
“……”
“你……”
温东岳望着那发抖的胳膊,伸手接过。
虽然接过,但仍没吃,将它又包了包,放进大袖的暗兜里。
温亭润见他接了,才心安理得地继续吃着。
夜里一瞬只听得温亭润糯糯地咀嚼,温东岳见他快吃完,才躺下。又见他也来回翻滚睡不着,不禁问道:“怎的想要拜温东岳?”
“……”
“他不过是个挂牌先生,腹中无真知,万不如‘百泉六儒’。殿试时也不一定能在皇帝那儿为你推荐美言。”
“……”
“他既无法教你实学,又无法于你在科举上行便利。好好的,选他做甚。”
而且是个军王爷,脾气臭,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