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
磕头。
也算,他欠郑少兰的。
只要,只要能救润。
磕二十个,磕三十个也行——
“砰砰砰!”温东岳磕得又快又用力。额头肿了不觉痛,最后五下用力很大,血流下来时,他就直起身子站起来,一动不动地望着郑少兰。
郑少兰惊得张大嘴巴。
她仿若风吹石化,揉了揉眼,不可思议中带着深深不信。
那前半辈子驱西疆平叛乱的“一丈尺”,竟为了个徒弟,做到这步。
下跪,折腰,磕头,连尊严都不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爆笑一声,不知是怒极还是惊极,眼中飙出泪水。
“温东岳!你何至于此!”
“方子。”温东岳道,“还请大……信守诺言。”
郑少兰抹去眼泪:“温东岳,关心则乱啊,你没听到吗?我说的‘我高兴的话说不定’——”
“那你可高兴?”
“我不高兴!”郑少兰没忍住又过来揪他,“我不高兴!我非常非常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