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任何原因,无任何缘由。
温南衡满脑子被这想法填满,心一震,却也没想移开肩膀。等回过神,一只脚已踏在他肩膀。
很轻,比他想象中要轻。
温炎有了垫脚,到了树中间,抱着树桩,滑了下去。
他果真就冲着温南衡磕起头来,大喊三声爹之后,起身抱着风筝一溜烟跑没了。
温南衡又晕了,心里有根棍在搅,耳朵还有三声震天动地的“爹”。
少年王爷,连娶亲都不曾,平白多了个儿。
温南衡越想越离谱,打了个嗝,彻底醉倒了。
第二天两人就互知晓了身份,家宴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等结束了,温炎主动站到他身前,板板正正叫了声:
“二叔。”
二叔。
“叔”字微上扬,似乎有种骄傲。
他喜欢被这样骄傲地叫。
二叔。
二叔。
温南衡很美,拿起最爱把玩的建盏,跟小温炎碰了个杯:“炎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