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一晚上说得口干舌燥却说得常李越发坚定:“不成。”
气得王婶直捂胸口,走的时候嘴里还在嘀咕“这小子真是油盐不进”。
许岸生好不容易哄走了王婶,回来却发现常李没在房间,反倒刚从棚子里出来,同他正好碰到了一起。
幸好许岸生看不到,不然他会发现常李拎着一个空碗,而他碗里的东西全部都到了辉辉碗里。
但他确实看不见,所以他只是拉着常李一起坐在了院子里,叹了口气:“王婶是看着我长大的,她就是老妈子心。我被她管惯了,所以也不觉得,你若是觉得冒犯了,也是应该的。她是好心,你要是实在不想成亲,我便再同她说说。”
“好心。”常李没有什么语气地把这两个字又嚼了一遍,觉得煞是新鲜。
“她确实好心。”许岸生以为常李不信,“姻缘是喜事,寻常人听到要给自己撮合亲事,大多是欣喜的。”
“寻常人?”
许岸生支支吾吾:“……就是我啦。”
“你为什么欣喜?”
“因为,因为,”许岸生不好意思地小了声,“总不会那么孤单。”
孤单?
常李像个虚心的学生:“孤单有什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