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你。”盛翊对我弯起眼睛:“你亲一亲我吧,谈景。”
盛翊笑起来还是那么璀璨,除夕无数盛放的烟花都不及他万分之一。
车里开着空调,很暖。我撑起身子把他的头发揉成鸡窝。哈哈,他这么泰然自若真是太糟糕了。
“哥……你真的要把我逼疯了。”
盛翊抬脸,眼睛像澄澈的钻石湖,我摸着湖周他芦苇般的长睫毛,喉咙发痒。
“你也快把我逼疯了。”盛翊反复摩挲我的手。下半脸在笑上半脸却垮掉了:“好想你。想和你做,亲你的眼睛,想听你撒娇,想刷你用过的碗筷。想给你洗内裤为你穿袜子,想教你功课,想陪你玩小孩的游戏,想收集你用断的尺子空心的水笔,想读书给你,读狄更斯读托尔斯泰,读你说最庸俗的现实主义。好想你,我赚了好多钱,拜托让我养你……”
他仰起脸,露出几近乞求般的表情:
“…好吗,亲一亲我吧,谈景。”
我吞吞口水,他说疯话的样子太色情。
我咧开嘴用虎牙轻吻他的鼻尖,试图捋顺他颤抖的呼吸:“嗯……我也想你。”
天哪,我真的好没出息。
盛翊仰着脑袋和我接吻,五指缓缓渗入我的指缝。这个吻似乎不带一丝情欲,像在用劫后余生为确认不是梦境而掌掴自己的力气。我们心照不宣地对彼此的嘴唇又咬又吮,试图将这噩梦般的几年吞进肚子,把分开和重逢的日期用口水重新粘在一起。
许久,盛翊把我从他身上揪下来。他说乖,咱们回家去。我对他这副连哄带骗的模样很不受用,于是耍赖般在安静的小区里大吼。
我说盛翊,我是你亲弟弟。你亲我还想操我,不是乖孩子。
“嗯,你最乖了。”盛翊不置可否,只是蹭蹭我的耳朵,他从副驾驶拿出大衣把我包进怀里:“宝宝,抬胳膊。”
我记不清后面发生了什么,家里的光还是一团暖橘色,我裹着盛翊的大衣被他背上楼,这感觉犹如我还是几年前的那个窝囊小孩,想尽办法来讨他的一点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