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米色大衣的女人一双碧绿眼眸死死盯着徐相年,一串德语刚出口,徐相年便打断了她:“我不需要你教我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女人低低吐出一句话,神色中有明显的胜券在握。
徐相年讨厌极了她这副样子——
那种好像什么都被她掌控、所有人都必须由她支配、无法反抗的感觉。
听不懂德语的宋忠国也不好插手别人的家庭矛盾,批改会作业,看会两人。
办公室内其他老师基本也重复着他这一状态。
被几双好奇的眼盯着,使徐相年感到一种浓烈的不耐烦。
那种自心底翻涌的厌恶几乎要将她所有情绪吞没。
还未等她下一句话出口。
一班通风报信的人便到了。
徐相年从未想过,某一天,她会因为听见“林西寻”三个字而产生难堪。
因为不想让对方知道她真正的自己是这副模样而感到畏惧,从而产生这种情绪。
直到她听清了那个有所印象却并不熟的‘同学’说的话。
他说:林西寻和老师发生了争执。
徐相年的神色变了,女人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却没有说,只是若有所思地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同宋忠国道别。
满脑子都是林西寻和梁冉打起来这件事的宋忠国早就没心思招呼她了,说了句‘再见’便出了办公室门,徐相年跟在他身后,又听女人问了句“不送送我吗”,一顿,罕见地没有接茬,而是自顾自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