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七点到家是真准时啊,我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时正好七点整,果断放下了笔去迎接他。然后他个不知好歹的拎着我俩的晚饭,径直越过我奔向厨房垃圾桶,下一个是客厅垃圾桶,最后还不死心又去看了卧室垃圾桶。
好的,我真心祝他往后余生和垃圾桶过的幸福。反正我心是黑的。
“你今天中午没点外卖,自己做的午饭?”
我该怎么委婉的打破他留给自己的最后心理安慰。
“……”
“你不会一整天只吃了一顿鸡蛋饼吧?”
我告诉他你这话就不严谨了。
“我在午饭的时间吃了早饭,不就相当于早饭和午饭一起解决了吗?我一直都立志于做一个有效率的气质男人youknow。”
他把晚饭放在餐桌上,气的掐了下我的脸。我又想起昨天晚上他掐着我的脸,然后我的嘴就嘟起来,变成一条鱼。再往下的苦难史起源,就要追溯到我两年前同意跟他搞一起那天了。
于是我有眼色的说吃饭吃饭,没有事情是不能在中国人的饭桌上解决的,如果有就加箱啤酒再续一桌。
“有能耐你就犯了胃病别哭嚎。”
他跟我爹的区别就在于我亲爹不会跟我亲嘴上床。
“好的哥我找我爹哭嚎。”
他夹了一筷子鸡肉拿捏我的胃,我回了一筷子鸡肉堵住他的嘴。
我嚼着嘴里的饭,装看不见他扫我那一眼,我明白,他夸我真有种。
他只买了一杯茉莉绿茶回来,杯底的少冰已经快把一泡的茶汤稀释成三泡的味道了。我用吸管把封在塑料杯口的塑封捣开了,给他空荡荡的水杯里匀了一半。他下意识喝了一口,喝完又把杯子推回给我,说不喝了晚上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