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世安醒过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像是被马车碾过一般,竟然比他在战场上鏖战数日还要疲惫。
昨日的记忆只停留在喝完那坛酒之后,其余便都记不清楚,谢将军勉力撑起身子,刚想问问下人昨晚是怎么回事,腿间的泥泞让他一下子变了脸色。
已经干涸成结的精斑、双乳和腰腹处的咬痕,还有后穴随着动作往外流出的和着血丝的白浊……
到底是谁!!!
一拳锤向床铺,却只是陷入绵软之中,和将军的心情如出一辙的无力。
谁敢在将军府折辱于他!
谢世安压抑不住心中怒火,随意披了件衣服就要出门质问,正巧遇见面色同样不善的大哥来找他。
强压怒火问询了几句,这才知晓昨日只有裴相来找过他,还对圣上说他身体不适,以致于皇上离开的时候他都没有恭送尊驾。
“你真是翅膀硬了,”谢兄恨不得把这个除了打仗一无是处的弟弟的脑袋敲开看看:“那可是皇帝,昨天四处寻你寻不到,身为臣子不尊圣上,岂不是落人口舌!”
谢世安却不以为意地打断兄长的话,神色阴鸷:“你是说,昨晚裴鸣笛知道我在哪。”
一向温儒的谢兄也被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但他也清楚这个弟弟性情偏执,只好咬牙点点头。
“狗娘养的裴鸣笛,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谢世安!你疯了?!”
明威将军换上觐见的朝服,说是要给皇上请罪,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宫门外。
皇宫内不允策马,他大马金刀地翻身下马,又被身后撕裂的疼痛激得变了变脸色。
裴鸣笛、都是裴鸣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