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扭头就看见了靠在门框边上面无表情的费义行,眼睛里满是蓝槐读不懂的情绪。
蓝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微微挺直了腰板,跟着费义行离开了医院。
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言,只有路灯把两人的影子一会儿拉长又缩短。
好算医院附近就有一个宾馆,没走多长时间就到了,但也只有一间大床房了。
费义行询问过蓝槐的意见,蓝槐担心着自己的特殊体质会被发现,就想着换一家。费义行同意,拿出导航找了找,最近的一家距离这里500米,不算很远。
但时间实在是太晚了,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前台小姐也是昏昏欲睡的,看着站在门口还不订房的两个人,还是小心地出口提醒了一句,“再不决定啊,天都要亮啦!两个大男人挤一挤没什么大不了的!”
费义行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稍稍阖了阖眼,掩住了眼底的不明情绪。
但蓝槐却显得有些尴尬。
“可以吗?”费义行又睁开眼睛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蓝槐,蓝槐的脸上满是不自在。尽管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但费义行还是“好心”地再次征求了一下蓝槐的意见。
蓝槐哪里再好意思拒绝了!费义行可以说是他的恩人了,再拒绝就显得自己小肚鸡肠了。
“没问题。”蓝槐小声回答。
从知道唯津源出车祸后,他的精神就一直在紧绷着,感觉不到累。但他总不能不为费义行考虑吧?来到这里跋山涉水了一天,难道还要在这件小事上计较吗?
只要不脱衣服,费义行也不会发现的。
两个人终究还是定下这最后一间房。拿完房卡就跟着前台小姐往房间走了。
一路上蓝槐都心事重重,脚下亦步亦趋地跟着费义行,他看着费义行的背影出神,脑子里想的都是接下来该怎么和费义行独处。
之前在病房好歹还有躺着的唯津源,还有话题可以聊,让气氛没那么尴尬。